集邮与谋杀

叶帆 · 发表于 2006-1-21 12:5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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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怡至译 　　《集邮与谋杀》！作为一位教堂的神职人员，一位牧师，会有可能用这样一个题目来组织自己的展品吗？在每一次邮展上，类似的问题都会不绝于耳，而不少集邮者的问题更为尖锐：“作为一个已将生命奉献给了和平与福音，以宣传上帝之爱为己任的人，这样一个选题与您的职业难道不是背道而驰吗？”但我的答案也很明确，从基督教义初创之时，耶稣就曾被谋杀，不仅如此，耶稣有十位使徒被谋杀，还有一名自杀，而唯一自然死亡的仅有约翰一人。值得一提的是，倒是在邮票世界里，却给约翰的命运加了有趣的一笔，有一枚邮票竟然描绘了约翰被谋杀的场景。记得在我刚开始收集“集邮与谋杀”这一选题时，一位有名的专题集邮家曾暗示我，我关于约翰是自然死亡的说法有错误，并用这枚摩纳哥发行的邮票作为证据，当时我通过几次鱼雁往来，向这位集邮家证实了我的说法是正确的，邮票上的图案其实是一次虚构的殉道，是教会故事“圣约翰在天主门前的传说”中的一幕。这位集邮家对我的考证表示认同，并告诉我集邮者在收集邮票时要对所收集素材的含义、相关情况作一番了解，如果必要，对邮票主图的艺术背景也应了解。这里我不得不说，实际上与宗教有关的大量主题都蕴涵着谋杀行为所带来的痛楚，一位著名的基督教史学家曾说过：“殉道者的鲜血铸就了教堂的基石。”我想所有的牧师、神父或其他的神职人员都会逐渐意识到丑恶与明暗总是伴着信仰与幸福接踵而来。 　　而集邮在其所包含的所有领域中，都应当是一件华美之物，便如同唱诗班的吟唱一般。如果某人说“我集邮”，那我们往往会问“你主要集些什么？”，因为没有一个人有可能去收集所有国家、所有时期的邮品，即便在经济上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有谁能做到理解所有的邮品呢？对于那些沉浸于集邮之中，在其中释放自身情感的人来说，集邮会给人以乐趣；而对于那些追求邮品内涵的学术型与艺术型的集邮者来说，集邮是一种挑战，会给人以动力。集邮是什么，用几个简单的词语是很难定义的，而且，如果要将集邮这个名词非常明确地定义，反而会显得不智，集邮是不能用任何言语来框架的，也许，集邮纯粹是浪漫主义中的一部分。对那些已经踏入集邮之门的人来说，定义集邮毫无意义，而对于集邮家而言，集邮是一门不断扩大且永无止境的学科。集邮的乐趣在于其多元化，没有两个集邮者的收藏会完全一样，可以选择的收集范围是不可胜数的，集邮方法也是因人而异，曾经有一种传统集邮者与现代专题集邮者之间存在矛盾的说法，我想这是一种误解，每一种传统集邮的核心部分，其实就是一个专题，而每个专题邮集，都应扎根于传统集邮中。 　　“集邮和谋杀”仅仅是专题集邮诸多选题中的一个，是集邮领域中数以千计的专题、主题中的一部分。如果集邮者觉得这个邮集有一点魅力，那我想是因为这个邮集在寻找一种传统集邮模式与专题集邮模式的综合，它吸取了传统集邮的研究方法和专题集邮的构筑方法，希望能出现一种令人兴奋的结合，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就是“辩证统一”。集邮的动人之处在于集邮者总是能在形形色色的素材中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这就给了新手和专家同等的机会来学习、研究和构筑其所思考的内容。接下来，我就谈谈对“集邮与谋杀”这个选题的看法：几乎每个人会对神秘事件或奇幻冒险发生兴趣，梦想自己也能成为谢洛克·福尔摩斯或是另一个阿加莎·克里斯蒂和多萝西·塞耶斯，而集邮将会给大家无限的空间去推理和遐想，每个集邮者都有机会成为一名侦探去研究和破解多桩神秘的谋杀事件，“集邮与谋杀”，从另一个侧面给大家开启了欣赏邮票之门，让你用新的视角来了解历史。 　　就像每个侦探在试图破案时所做的那样，我们必须先看看“受害人的尸体”，对集邮者而言，即邮票上的人物。很显然，我们要问一问：“这（些）人是谁？他（们）在干什么？他（她）的死因是什么？为什么被害？有什么动机？”迄今为止所发行的邮票上，有百多位这类受害人，其中包含了不同的线索和犯罪行为，供“集邮侦探”们分析和推理。作为一种集邮者的独立观察，我们要学会尽量用敏锐的眼光来发现证据或案件特点，直到凶手暴露或案件水落石出。从我收集的邮票上来看，谋杀的动机和行为可列举如下： 　　一、谋杀的种类： A、暴力谋杀（指任何用暴力破坏个体生命的行为。） 1、暗杀（用隐藏的暴力杀人） 2、军事政变（包括暗杀、推翻政权等） 3、因政治斗争而牺牲 4、政教牺牲品 5、种族殉道者 6、宗教殉道者 7、因人类的贪婪而死亡 8、未爆发的战争行为 9、弑君 B、自杀（指自杀者毁灭自身的行为。） C、种族大屠杀（泛指灭绝一个民族、宗教团体或种族的行为。） 1、犯罪者 2、受害人 　　二、凶手（因各种动机犯有谋杀行为的人。） A、三角恋爱 B、政治原因 C、抢劫、盗窃 D、仇恨、愤怒、狂暴 　　三、神秘谋杀（指历史上尚未解决的无头案。） A、受害者尸体未发现 B、被害方法无法确知 C、凶手不明 D、仅有嫌疑犯（未能证实） 　　上面的索引相当于集邮展品的一个计划，围绕这个计划，可以进行素材收集，当然随着素材的增加和新发现，这个计划也需要有新的扩充。不过，专题集邮者在开始其收集素材的工作前，一定要有这样的计划，其目的是让集邮者能有明确的方向，这不仅在选材时需要，在组织集邮展品文字时同样需要，在竞赛级邮展上，展品是必须有计划的，每个合格的评审员都会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在计划里界定藏品的主题和范围，看的人就会摸不着头脑，那这部展品就不可能有好成绩了。”而在准备收集素材之初就制订计划，其优点是显而易见的，这样可以让集邮者限定收集的范围并随时考虑如何完成展品的说明。选题范围太宽或太窄，是邮展上一个常见的毛病，这就像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最后的结果是作者本人和邮集的参观者同样失望。 　　而在收集“集邮和谋杀”这类题材的邮品时，我们常会面对一些已经盖棺定论的事件，其中的被害人和凶手都很清楚，我们所要做的仅仅是搞清楚一点细节问题。不过，即使是做一个“集邮侦探”，有时碰到的谋杀题材也会将我们引向复杂的阴谋或是隐藏在浓雾中的怪异之事，而我们唯一的线索仅仅是邮票上的“被害人尸体。”可以说“集邮和谋杀”为专题集邮者提供了一次真正的挑战，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首先要获得邮品，去寻找犯罪行为中罪犯的主要意图或目标，不过在我们初次观察时常会一无所获，这时我们就会试图在被害人身上寻找线索。所以，“集邮侦探”必须不断寻找线索，这有时甚至是永无止境的，直到真相大白我们才可以“结案”。 　　将欣赏邮票定位在“侦察”上，会让人觉得紧张、刺激，在为那些邮票上的名人寻求历史真相时尤其如此。现在，我要讲一讲我展品中的一些有关的故事。在圣经中有不少有关的题材：耶稣基督是历史上最著名的人物之一，关于他的邮票有数百枚之多，这些邮票大多因宗教目的而发行，不过，耶稣基督也是历史上最著名的谋杀行为受害人。耶稣的十二使徒中，有十个被谋杀或殉道，一个自杀，只有使徒约翰是自然自然死亡。有的国家曾发行过一些早期殉道的耶稣使徒邮票，这些使徒中最著名的是圣保罗，他本名叫作塔尔苏斯的索尔，而其中人们最不熟悉的则是圣约翰·马可和圣巴拉巴，但在邮品上也能找到。而希伯来传说中，最伟大的英雄莫过于以色列的大卫王，他除掉了非利士巨人歌利亚。大卫王不仅是一个勇士，也是杰出的诗人和音乐家，圣经中说大卫是“追随上帝之心的人”。然而，他既是圣人，也是个凶手，圣经中提到大卫谋杀了西奉人尤赖亚，才得以和拔士巴成婚。邮票上的这些人物会让“集邮侦探”们去一次次地翻阅历史书籍，这时你会发现许多神秘或浪漫的故事中，也会有邪恶的阴谋。施洗的约翰，作为基督教的先驱者，曾出现在很多宗教题材的邮票上，例如意大利1973年发行的一枚邮票，主图就是这位先知，邮票的原画是卡拉瓦乔的作品。这个关于施洗约翰的传说中，包涵了隐秘的爱情、浪漫、性和暴力犯罪，恐怕连好莱坞也很难写出这样的剧本，整个故事围绕圣约翰展开，其中充斥着致命的罪恶，希洛底改稼希律王时，约翰指责希律王娶她是不合理的，因此希洛底一心除掉约翰，一天，希律王过生日，希洛底的女儿莎乐美翩翩起舞，希律王和众宾客为之入迷。这时，希洛底叫她的女儿不要在宫廷里跳舞，除非国王答应她要什么给什么。希律王轻率地答应了，于是莎乐美按照母亲的指使，要施洗约翰的头……最后，约翰的头被放在了一个大盘子里。这整个故事的戏剧效果很强，可以说显示了一种艺术化的谋杀行为。 　　这类邮票背后的种种故事常会把我们引向受害者或是凶手，历史有的例子则是这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我们可以看到现在的小说、戏剧、电影、电视等多种媒体，都在用一种感性的手段来重演关于埃及女王克娄巴特拉那极富魅力的历史，这位女王曾迷惑了当时世界上最著名的两个男人：恺撒和安东尼，她成为了恺撒的情妇，而后又与安东尼成婚。为巩固其政治地位，克娄巴特拉下令处死了她的兄弟们，托勒密十二世被淹死，而托勒密十三世则被毒死，这样她和恺撒的儿子才可能继承其统治，成为托勒密十四世，然而，她最终的命运却是在39岁自杀。 　　对于美国人来说，越战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悲剧之一，十年间夺去了五万多美国士兵的生命，美国的政治策略也由于这次战争的结果而发生了转变。而集邮者则可以在邮票上领略另一段战争史上最悲惨的一幕，这是一枚突尼斯1967年发行的邮票，主图为汉尼拔。汉尼拔最令人难忘的事迹是率领军队翻越阿尔卑士山，其中还有几头大象。集邮者在回顾这段历史时，可以发现汉尼拔的目的地是意大利北部，公元前216年，他在一天内屠杀了五万余名罗马士兵，史称坎尼之战，是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典范，但汉尼拔的余生一直为罗马人所追杀，直到他自杀于小亚细亚的俾提尼亚。 　　恺撒的死是历史上最著名的暗杀事件之一，发生在公元前44年3月15日。罗马共和国时期，恺撒希望成为罗马的皇帝，而当时罗马共和国元老院的共和派，以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为首，密谋在恺撒到达元老院时行刺恺撒，有许多邮票，尤其是意大利邮票，再现了这位伟人，而这次谋杀行为也实实在在改变了西方历史的进程。 　　与恺撒的死因这样广为人知和毫无疑义相反，在历史上有些谋杀显得极为秘密，从策划到行动都很隐晦。奥古斯都的死或许可以归入此类，作为恺撒的甥孙和养子，他被称为“祖国之父”，在经历了41年统治之后，奥古斯都被其妻子利蔚毒死，她希望这样能让她的儿子泰比里厄斯可以成为下位恺撒。 　　意大利发行过一枚关于西塞罗的纪念邮票，可以让集邮侦探们了解一下最著名的雄辩家之一是如何被谋杀的。西塞罗以其机智和雄辩而闻名，他以之来反对马可·安托万，这最终让他失去了生命，马可·安托万的妻子操纵了这次谋杀。安托万后来下令割下西塞罗的舌头和双手，钉在古罗马的讲坛上。 　　意大利还发行过世界上唯一一套纪念弗朗切斯科·费鲁奇的邮票，弗鲁奇是佛罗伦萨著名的战斗英雄，其中一枚邮票图案为费鲁奇率领着他的军队，中间一枚则是他庄严的侧面肖像，而最后一枚则再现了弗鲁奇被皇家统帅法布里齐奥·马拉马尔多所杀的场景。这枚邮票可以让集邮侦探见到“案发现场”。 　　很少有邮票会像上面提到的这枚恰好反映出死者或是谋杀行为，不过马尔他邮票上曾描绘过圣彼得和圣保罗的殉道，前者被倒钉在十字架上，而关于圣保罗的邮票更是展现了他的头颅滚落行刑台，一边的剑还停在空中的场景。 　　也许，不会有太多的集邮者能在欣赏邮票时感受到强烈的戏剧效果。我在这里可以举个例子，在邮票舞台上，完全再现有关受害人的面容或被杀的场景，用法国邮票可以诠释这一内容。丹东和罗伯斯庇尔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两个重要人物，这两个人的肖像都曾在法国邮票上再现。想象一下丹东和罗伯斯庇尔肖像背后的故事，是一场悲剧，充斥着哀婉和人们的骚乱，法国大革命中，有数千人掉了脑袋，整个法国都受到了社会变革的严酷考验。可以说丹东和罗伯斯庇尔既是凶手，也是被害人，罗伯斯庇尔判决丹东上了断头台，而不久以后自己也被所在的党派出卖，送上了断头台，一个时代就此结束。 　　前苏联曾发行过纪念1773年至1775年间农民起义的邮票，这次起义被称为普加乔夫起义。普加乔夫可以说是20世纪苏联革命的先驱，这枚邮票上有他的英雄形象，同时描绘了农民揭竿而起反对令人憎恨的贵族，背景是一片血红的天空。而另一枚前苏联邮票上的图案则是苏沃洛夫，正是他镇压了普加乔夫起义，并将普加乔夫关入铁笼带往莫斯科，在那里，沙皇叶卡特琳娜二世下令将普加乔夫当众砍头。 　　有不少邮票上是拿破仑·波拿巴的肖相，毫无疑问，他在法国、欧洲甚至于世界历史上都占有一席之地。如果集邮侦探们去考察一下拿破仑的死因，你会发现历史学家的说法是他死于胃癌，但近半年来关于拿破仑的死因却有不同看法，拿破仑在他的遗嘱中写道：“我会在上帝安排的时间之前死去，被英国人和他们雇佣的刺客所杀。”而在他的头发中也发现了砷，这些头发是在他死后作为纪念品交给朋友的。 　　从19世纪开始，法国和墨西哥的许多邮票上都描绘了法国皇帝路易·拿破仑、墨西哥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和墨西哥共和国总统胡亚雷斯，这三者构成了一次政治谋杀的三个主要人物。马克西米利安是奥地利大公，在路易·拿破仑贵族于1863年决定将墨西哥帝位奉献给马克西米利安，次年，他在墨西哥登基。1866年，法军撤离墨西哥，1867年，这个傀儡政权被胡亚雷斯领导的人民革命推翻，马克西米利安受到了军事法庭审判，6月被枪决。 　　绝大部分集邮者应该较为熟悉1917年波黑发行的一套纪念邮票，上面的人物是奥地利大公弗兰西斯·斐迪南和他的妻子索菲亚，两人的被刺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线。如果仔细研究一下这枚邮票的背景，可以发现被刺的这一天正是这对夫妇结婚14周年的纪念日，当时他们之所以要到萨拉热窝，正是由于奥匈帝国的皇室并不满意索菲亚，因而斐迪南觉得在维也纳受到了怠慢，所以希望能在萨拉热窝的一次军事典礼上炫耀一下自己的妻子，然而最终的结局却是斐迪南夫妇双双死去。 　　在一枚哥斯达黎加邮票上，展现了一位一战时期的女英雄，她也是护士界的骄傲，这枚邮票上有两个人物，一位是南丁格尔，另一位就是这里要介绍的伊迪斯·卡维尔，她们都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了为人类服务中。一战当中，卡维尔被比利时的德国占领军指控为间谍，判处枪决，然而在行刑时，一位德国士兵拒绝向这不幸的女士开枪，当时的行刑官司举起了自己的左轮手枪，在打死了这位士兵后又指向了卡维尔。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欧洲经历了政治上和地理上的大变革。而其间的俄国革命也为集邮侦探们提供了不少素材。譬如乌克兰共和国曾在1920年印制过一套邮票，这套邮票虽然没有正式发行，但却在集邮者手中较为常见。其中40戈比的邮票主图为沙蒙·彼德廖拉，这是一个有名的刽子手，在乌克兰参与屠杀了超过百万名犹太人，随着白俄反动势力在革命中的失败，彼得廖拉也逃到了巴黎。而有一位被其屠杀的家庭的亲戚，谢瓦特兹巴德，是以前法国海外军团的成员，他碰巧得到了这枚有凶手肖像的邮票，又从报上得知这个人已经来到巴黎，于是开始了四处寻觅，终于，他发现了一个与邮票上的肖像极为相似的人，在不能最后确认的情况下，他想了一个办法。一天，在巴黎的圣马歇尔大道上，谢瓦特兹巴德拦住了这个人，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您是沙蒙·彼德廖拉吗？”这个人回答说：“我就是。”谢瓦特兹巴德当即拨枪打死了他，并向警方自首。一个刽子手得到了报应，而在经过一番轰动一时的法庭辩论以后，谢瓦特兹巴德最终被宣告无罪。 　　1936年，奥地利在前总理陶尔斐斯被刺两周年之际，发行了一枚纪念邮票，对于集邮者而言，这是一枚较为珍罕的邮票，而就其历史意义而言，陶尔斐斯是希特勒及其纳粹党较早的牺牲品之一，由于他反对德国对奥地利的吞并，于1934年被德国支持的奥地利民族社会党分子刺死。不过尽管纳粹在暗杀行动中取得了成功，但仍无法吞并奥地利，直到1938年德国人才达到其目的。 　　人胶也许不会想到，梵蒂冈发行的邮票也会成为关于谋杀这样一个选题中的一部分。而实际上这个教皇国早期发行的关于教皇庇护十一世纪的邮票，不仅是一位教皇的肖像，也是一位谋杀被害者的形象。 庇护十一世在后期与墨索里尼及其法西斯政权矛盾激化，1939年2月10日，在他死前这一天，他还在准备在神学院抨击墨索里尼。由于觉得身体虚弱，随同的梵蒂冈医师给他注射了有刺激性的针剂，几小时以后，庇护十一世死亡。外界一般认为庇护十一世是自然死亡，但神学院院长蒂瑟伦特却在其回忆录中肯定庇护十一世是被暗杀的。由于庇护十一世未经过尸检，所以很难有确凿的证据。但随同的梵蒂冈医师佩塔克西，却是一个公开的法西斯党成员，而列为巧合的是，其女克拉拉还是墨索里尼的秘密情妇。而克拉拉最后和墨索里尼一起被意大利游击队击毙，尸体还被挂在了洛雷托广场上。在集邮领域里，如果仔细留意，可以发现百余位谋杀的受害者，既有著名的也有不太出名的。在过去几年中，美国为两位著名的受害者，马丁·路德·金和罗伯特·肯尼迪发行了邮票。而在邮票史上，这些政治悲剧人物的名单几乎有长长的一串，譬如圣雄甘地、林肯、加菲尔德、麦金莱和约翰·肯尼迪。而世界上有许多国家曾发行过约翰·肯尼迪的纪念邮票，光是这些邮票就可组织一部邮集。 　　看了这么多例子，我们不难发现，只要热衷于探险、历史或是传奇故事，那供集邮侦探表现的机会是很多的。从这里也可以看到，我们所能得到的素材是无穷无尽的，我的展品中所涉及的人物，只能看成是一个没有结束的终点，在我的笔记本上，常会增加许多有待研究的皇族贵胄或者民族英雄。 　　对于专题集邮者而言，最具挑战性的是那些还在不断扩充的未知领域。“世界是个大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个演员”，如果用我的专题来诠释这句著名的台词，那就是“邮票是描绘凶手和他们被害人的舞台”。 　　像我前面所说的那样，集邮应是一件华美之物，而这需要集邮者将自己的想像力和历史真实融合起来，将生命或活力注入自己的专题，再将其表现到贴片上。这里，我要建议每一个专题集邮者，尽可能在每一次邮展上都展出你的作品，不论这是俱乐部邮展、区域性邮展还是国家级邮展，当你站在这整框的展品前，与他人分享你的邮集，你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你也会发现许多人的欣赏能力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而参展的另一个好处是，你将通过交流彼此的想法、建议、表面的或内在的评论而获益匪浅，俗语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我邮集中不少贴片，就得益于以前参展时所得到的建议。 　　最后，让我们鼓励每个专题集邮者都能通过邮展与他人分享快乐，做邮集不是一件难事，你要做的是踏出第一步，那些失败者往往是因为没有这第一步。只有真正投入到一项嗜好中去，你才可能体验到欣赏邮品所带来的那种情感上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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